邓丽君100首老歌(独上西楼邓丽君)
相见欢 相见欢◎秋闺 李煜 (南唐后主) 〔题考〕 本调昉于唐,正名[相见欢],南唐后主作此调时已在归宋之后。
故宫禾黍,感事怀人,诚有不堪回首之悲,因此又名[忆真妃]。
又因为此调中有「上西楼」、「秋月」之句,故又名[上西楼]、[西楼子]、[秋夜月]。
宋人则又名之为[乌夜啼]。
【词苑丛谈】云:「南唐李后主乌夜啼词最为凄惋,词曰:『无言独上西楼』云云。
」顾[锦堂春]亦名[乌夜啼];且[秋夜月]亦另有八十二字正调,此所应细辨者也。
又有一名曰[月上瓜洲]。
〔作法〕 本调三十六字。
凡两用韵,前半皆用平韵。
第一句六字,一、三字平仄可不拘。
第二句与"捣链子"第二句同。
第三句为九字句,于第四字略断作豆,但也有于第六字断句者。
(万氏【词律】)此等九字句尽可先成七言一句,而后再寻两字冠之。
后主此词正用此法。
后半起二句换仄韵最宜注意。
万氏【词律】云:「断乱二字,是换仄韵,各谱具失注,是使学者失去二韵,其误甚矣。
」第三句仍协平韵,与前半第二句同。
末句亦为九字句,句法与前半末句无异。
无言独上西楼, ⊙○⊙●○△(平韵) 月如钩, ●○△(协平韵) 寂寞梧桐、 ⊙●⊙○(豆) 深院锁清秋。
○●●○△(协平韵) 剪不断, ●⊙▲(换仄韵) 理还乱, ⊙○▲(协仄韵) 是离愁。
●○△(换前平韵)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。
⊙●⊙○(豆)○●●○△(协平韵) 【赏析】 词名《相见欢》咏的却是离别愁。
此词写作时期难定。
如系李煜早年之作,词中的缭乱离愁不过属于他宫庭生活的一个插曲,如作于归宋以后,此词所表现的则应当是他离乡去国的锥心怆痛。
起句“无言独上西楼”,摄尽凄惋之神。
“无言”者,并非无语可诉,而是无人共语。
由作者“无言”、“独上”的滞重步履和凝重神情,可见其孤独之甚、哀愁之甚。
本来,作者深谙“独自莫凭栏”之理,因为栏外景色往往会触动心中愁思,而今他却甘冒其“险”,又可见他对故国(或故人)怀念之甚、眷恋之甚。
“月如钩”,是作者西楼凭栏之所见。
一弯残月映照着作者的孑然一身,也映照着他视线难及的“三千里地山河”(《破阵子》),引起他多少遐想、多少回忆?而俯视楼下,但见深院为萧飒秋色所笼罩。
“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”,这里,“寂寞”者究竟是梧桐还是作者,已无法、也无须分辨,因为情与景已妙合无垠。
过片后“剪不断”三句,以麻丝喻离愁,将抽象的情感加以具象化,历来为人们所称道,但更见作者独诣的还是结句:“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”。
诗词家借助鲜明生动的艺术形象来表现离愁时,或写愁之深,如李白《远离别》:“海水直下万里深,谁人不言此愁古”;或写愁之长,如李白《秋浦歌》:“白发三千丈,缘愁似个长”;或写恋之重,如李清照《武陵春》:“只恐双溪艋舟,载不动许多愁”;或写愁之多,如秦观《千秋岁》:“春去也,飞红万点愁如海”。
李煜此句则写出愁之味:其味在酸咸之外,但却根植于作者的内心深处,无法驱散,历久弥鲜;舌品不得,心感方知。
因此也就不用诉诸人们的视觉,而直接诉诸人们的心灵,读后使人自然地结合自身的体验而产生同感。
这种写法无疑有其深至之处。
〖 水调歌头 〗 词牌名,又名《元会曲》、《凯歌》、《台城游》等。
上下阙,九十五字,平韵(宋代也有押仄韵的)。
相传隋炀帝开汴河自制《水调歌》,唐人演为大曲,《歌头》即大典开始的第一章。
此殆裁截其首段为之。
九十五字,前后片各四平韵,亦有前后片中两六言句夹押仄韵者,有平仄互押几于句句用韵者。
〖原文 〗 丙辰中秋,欢饮达旦,大醉,作此篇,兼怀子由。
明月几时有?把酒问青天。
不知天上宫阙、今夕是何年?我欲乘风归去,又恐琼楼玉宇,高处不胜寒.起舞弄清影,何似在人间? 转朱阁,低绮户,照无眠。
不应有恨、何事长向别时圆?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
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
【定格】 中仄仄平仄,中仄仄平平。
中平中仄平中,中仄仄平平。
中仄平平中仄,中仄平平中仄,中仄仄平平。
中仄仄平仄,中仄仄平平。
中中中,中中仄,仄平平。
中平中仄,平中平仄仄平平。
『中仄平平中仄,中仄平平中仄』,中仄仄平平。
中仄中平仄,中仄仄平平。
【注】前片第三、四句,后片第四、五句,可作上六下五,也可作上四下七,随意而为即可。
词牌释义 〔题考〕 【隋唐嘉话】:“炀帝凿汴河,自制[水调歌]。
”【脞说】:“[水调]、[河传],炀帝将幸江都时所制。
”【明皇杂录】:“禄山犯阙,议欲迁幸,帝置酒楼上,命作乐,有进[水调歌]者,上问谁为此曲,曰李峤,上曰,真才子也。
”【南唐近事】:“元宗尝命乐工杨花飞奏[水调词]进酒,花飞惟唱‘南朝天子好风流’一句。
”白乐天听[水调]词云:“五言一遍最殷勤,调少情多但有因。
”【碧鸡漫志】:“[水调歌],【理道要诀】所载唐乐曲,南吕宫,时号[水调];世以今[水调歌]为炀帝自制,今曲乃宫中吕调。
”综观以上诸说,本调创始隋唐间,为五言曲调。
嬗至五代,乃有七字句。
入宋,始演变新腔,而成今调。
当时最为通行,词人填者极多。
吴梦窗名曰[江南好],姜白石名曰[花犯念奴],后遂句为本调异名。
至所谓“歌头”者,乃首章之一解也。
(见【海录碎事】) 〔作法〕 本调九十四字,重在拗句。
首句五字,下三字为仄平仄,定格也。
次句五字,为通常之五言句。
此两句各惟第一字平仄不拘,余无可勉强。
第三句十一字,句法上六下五,或上四下七均可;此词则作上六下五,第一三七字俱平仄不拘。
【词律】于第六字亦注可平,殊不尽然。
盖惟作上四下七句法,第六字间或可平,而上六下五之句法,则万无作平之理也。
第四句六字不用韵。
第五句亦六字,有时可与上句对偶;而第五字平仄均不拘。
第六句五字,与第二句同。
第七八句亦均五字,与首、次两句相同。
后阕换头。
起首为三字三句,与[相见欢]后阕起首三句同。
【词律】注第一句三字平仄不拘,第二句上两字亦可平可仄,殊非是。
且第三句定须作仄平平,盖此调烦协韵之句,尾三字皆作仄平平,乃定格也。
第四句以下与前半阕完全相同。